猫面具

这里堆放的是以弹丸论破2主角日向创为中心的,带有cp性质的妄想。
日向创受。
里站密码11037.
更新缓慢。

困囿于恶作剧间,恋情缔结(08)

是爽朗到令人从睁眼便心情愉悦的清晨。

头脑尚且还处在一片茫然之中,然而身体已经从末梢部分渐渐苏醒。悠长平稳的呼吸乱了节奏,他在阳光照射到眼睑的那一刻醒了过来。

松垮的棉布背心从下方掀至领口,平坦的小腹上均匀铺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朱樱色的小珠匍匐在浅麦光泽的胸膛上,属于少年的人鱼线延伸到宽敞的平角短裤里面。因为炎热而侧身安睡着,曲起抬高的腿部让原本贴合在肌肤上的遮蔽物从位置上滑开。可以轻而易举的窥见大腿绷紧的线条和更深处的风光。

日向创迷蒙着脸拉好了衣服,遮住受到冷遇的肚脐。肩带顺着胳膊的弧度滑下,他抬手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如往常一般普通的周末。窗外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他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挪到盥洗室,拧开龙头。冷水扑打在脸上的潮湿感唤起了最后一丝仍在沉睡的意识,日向用毛巾擦干水珠,扫了眼镜中一成不变的面孔。

系上围裙,细细切着洋葱与蒜放入锅中。来回忙活着,待到从煲里装好米饭和汤一样样码上餐桌,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他坐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口气。拿起筷子小团小团地往嘴里送着饭,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细微的咀嚼和瓷器之间的撞击。日向创刚将手伸向配菜,耳膜便接收到了来自门口传来的敲击声,恰好控制在不显突兀又难以忽视的范围。他正打算把鱼块送到唇边的手顿了下,有些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如果不是这样,那又会有谁在假期的清晨拜访一个独居高中生的公寓?但对方像是刻意不愿给他理清头绪的时间,敲打的力道不重,却愈发频率急促了起来。

“马上就来,”没时间细想。他站起身放下碗,一边应和着,一边随手披上扔在一旁的薄外套:“请问是哪位?”

堪堪走到门口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日向创慌张地拉上外套拉链往回走,将客厅沙发上胡乱叠放着的学生制服拎起,几步迈到了卧室门口将手中的衣服扔在了床上,接着锁上了门。想着不能让别人等得太久,他急匆匆转身,室内鞋在光滑打蜡的木地板上自体旋转三百六十五度失败被甩飞了出去。房间主人摔了个臀部着地式的平沙落雁,由着惯性后脑勺还重重磕在方才自己亲手带关的卧室门上。实木板与头盖骨的强强联手,响声震天。

日向创抱着头呓痛,憋着眼角生理性溢出的泪水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来访者似乎也听见了那不同寻常的动静,敲门的手一时停住。日向意识到自己出的糗多半是让对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羞耻得几乎不想开门见人。他站起身来扶着沙发的靠背,瞪着门口不肯挪动步伐。

敲门的人顿了一会便从没能亲眼见证的事故中回过神来,“您好先生,我是来送牛奶的。”那人瓮声瓮气的说着,含混不清的鼻音很重:“打扰到您非常抱歉,方便的话能拿一下吗?”

日向创顿觉疑惑。他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向了门口,拧开了把手:“抱歉,会不会弄错地址了,我们家并没有订牛……”

门从内部被打开。白发的本科生正站在外面,穿着Alpha专属的西装制服,单手插在裤口袋里。见他望向自己,狛枝凪斗弯起好看的眉眼,朝这边打招呼似的挥了手。

在头脑有所反应前身体便条件反射似的关上门。对方动作极快的伸出脚,鞋子不偏不倚地正卡在没来得及完全阖上的窄缝间,阻止了他欲上锁的行为。

本科生一手撑着门,朝他露出温柔无害的笑容:“我来拿我的外套。”

日向创勉强顶住最后一丝防线。原本与对方的体质差不应让人如此吃力,然而脚下刚使他摔了一跤的地板又在暗中作怪。日向咬牙切齿的答道:“我从门缝里给你递出来。”

本科生闻言将脸颊贴上了冰冷的钢铁门扉,从双方僵持不下的战线空隙里睨着他:“让客人等在门外,你这么多年的五讲四美是还给老师了吗?”

“把你这种意图不轨的客人放进来,我才是要把这么多年来保存良好的生命都还给父母了啊。”

日向创被那蛇盯上猎物般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努力保持着镇定自若的作态,不细看难以察觉的不安着。狛枝闻言垂下眼尾抬高眉梢,五官调动精准迅速,切换成一副遗憾的模样。目睹了变脸全过程的预备学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道忍不住松了几分。

“日向君就不能稍微动动脑子吗,既然你并非Omega,我自然就不会想要你的性命了。连这点都想不到也太愚蠢了吧。”他把尾音压得很低,散发着一股子与台词相符的轻蔑感。听得日向创太阳穴直跳,忍不住拔高声音反驳。

“你曾经想要杀了我这是事实吧。”

狛枝凪斗干脆的松开了推着门的手。互相对抗着的压力倏然减弱,日向下意识地放松了绷紧的胳膊。白发的本科生仿佛已然忘记自个的脚还卡在门缝里岌岌可危,环抱着手肘高谈阔论:“哈啊……说了多少遍,你是Omega我才会做那种麻烦的事情,不然自找苦头有什么意义?比如说,无恶不作的家伙必须接受死刑,但善良诚实的人则有权利幸福的生活下去,正是因为不具备那种致命的条件,所以不必被制裁。而日向君并不是Omega,所以也不具备我所需求的条件。因此我们可以友好的相处,这难道不对吗?好了快把门打开,净说些逻辑混乱的话我都要从垃圾渣滓退化成灰烬颗粒了。”

“你原来能意识到你在说什么啊。”

日向创没好气地用力拍了拍扶着的门板,丝毫不为所动。狛枝凪斗突然脸色大变,飞快的向下看了一眼。似乎因为方才对方击打而造成的挤压伤到了脚踝。公寓的主人见状愣了下,立马卸掉了推力的输出。就在那一瞬间受害者显得疼痛难忍的面容变为神情自如,推开了无阻碍的大门走进了公寓内部。

仅仅数秒,狛枝凪斗便由原先的被拒门外将情况逆转到了安然上垒。明明那张脸微笑起来如春风拂面,眼尾含情,日向创却觉得满是侵略者的丑恶嘴脸。

“那么打扰了,日向君。”

“给我出去。”

眉目温柔的强盗恍若未闻,他带关上身后的门,绕过吹胡子瞪眼的预备学科,取出架子上摆放着的一次性拖鞋换好,径直走到客厅在沙发让端端正正地坐好。见日向创还在原地,他惊讶的侧过脸颊,嘴唇张合而牵动的下颚弧度精致漂亮。

“日向君还站在哪里做什么?坐下比较好吧。”

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背着身子正在用力的深呼吸。日向创握着拳头克制良久,最后选择将袖口挽到小臂上端让室内稍许凉意的空气中和燥热的心情。他调整好心态,反复提醒自己保持镇定自若,在对面的沙发上张着腿坐下。那副怒意昂然的模样硬是让他独自一人也散发出兴师问罪的气势。

“到底要干什么?现在知道我的真实性别了为什么还特地过来麻烦我啊。”预备学科的眼神机关枪似的扫射着对面的人形靶子。在学校里还会因为诸多束缚诸多条例而收敛,可在这里则是作为平凡人的日向创的地盘,大可可以挺起腰板进行对话。

被Beta用看嫌犯的目光洗礼着的Alpha客场失利,即便如此也不曾困扰半分。他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否定自身的话语,神态自然至极:“虽然我确实是厚颜无耻的家伙,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毫无意义的,甚至说整个人的存在都是毫无意义的也不为过。但是被预备学科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感觉连希望的垫脚石也没法成功担任了呢。”

日向创皱着眉认同:“就是说啊。”

“请你稍微反驳一下。”

狛枝叹息,修长的双腿交叠伸展,一派闲适。他用手撑着额侧,打量着这个没什么看头的狭小房间。日向创视若无睹地站起身走向厨房,再度系上了围裙。白发的本科生盯着轻飘飘布料摆动的弧度,一边行注目礼一边感慨万千的喋喋不休:“说笑的。不过日向君居然有这么不欢迎我,稍微还是让人吃了一惊啊。”

澄澈清脆的水流声响了起来,杯与小碟轻细的撞击,日向将洗净的饮具从水槽中捞出,放入干茶,倒入开水。心无旁骛到丝毫不受对方任何影响。狛枝凪斗仍在自顾自的散发着强烈的污染气场,夹杂几分不可思议的语气:“老实说被同班的超高校级的希望们排斥的时候,在我胸中燃起的是更加深沉的信任感,相信着与我大相径庭的希望们能够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但是日向君明明只是个预备学科,用那种眼光看我的话,就算是我也会觉得很受伤啊。”

他话音方落,澄黄的茶水便摆在了眼前。狛枝凪斗下意识抬头,正撞上日向创横眉冷对的神情。

“只有茶,喝完就赶紧走。”

希望之峰学院七十七期超高校级的幸运乖巧地端起了茶杯,一手托底,小口的啜饮着。嘴里还闲不下来的嘟囔:“事到如今还想做什么陌生人,该说日向君是有气量,还是单纯的逃避心态呢。”

日向创也端着瓷杯在对面落座。他并拢蜷敛起双腿,握住弯柄盯着立起的茶梗,目光凝重的考虑着。那一副即将迈入考场般紧张的面庞让狛枝忍不住以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他反复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发出了第一个音节:“……确实,我们也回不到毫无瓜葛的状态了。但是就这样让我接受你,从感情上我做不到。”

他干瘪地笑了起来,嘴角的高度像吊线生生拉扯起那般勉强:“因为你曾经想要杀死我吧?虽然是过去式。不过正因为如此,也成了无可辩驳的事实。也就是说,你仍把我看成某种工具,装置,利用物,甚至消耗品。狛枝,正如你所见,作为平凡人的我无法调整心态一笑而过。”

茶水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那语气里夹杂着的情绪也一并被擦拭得不清不楚,难以辨明:“更何况最让我疑惑的是你为什么还来接触我?我对于你来说不是已经毫无价值了吗。”

狛枝将翘起的唇角掩在了捧住的茶杯后,他看上去似乎是要认真对待这个话题而神色整整,露出的眉梢间又全然是讥讽:“因为比起我,日向君对于希望而言更没有价值。”

“你真的不是特地来激怒我的吗。”

本科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抿了抿被茶水染得湿润的唇,灼热而干涩的香气爬过喉咙,蒸发了每一处的水份,让人渴意强烈到焦躁:“况且,我们已经做过了吧。”

“说得也是呢——以为我会这么接口吗?”预备学科不自然地侧了下身,狛枝凪斗极为敏锐的觉察到日向创偷偷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对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因着尴尬而挪开视线的转动角度几不可察:“因为我是Beta所以并没有吃亏到哪里去,不过毫不在意我也是做不到的,拜托了不要提这个。”

约莫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将话题顺利进行下去的良好开端,日向创思索片刻后出于礼貌性质的抛出了全然不相干的询问句。

“今天的午饭……有去处吗?”

狛枝凪斗抬眸扫了一眼客厅壁上挂着的时钟,颇有些兴致盎然的望向他:“我说没有的话,你就会把我留下来用餐?”

日向创无言以对,随即站起身朝厨房走去。Alpha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观望,盯着Beta再度系上那可笑的黑白熊围裙。不多久便传来了油在煎锅里滋滋作响的声音,薄而脆的蛋壳从中被敲破,滑动着光泽的蛋黄砸落在了均匀分布一层的油中。香气在餐厅里弥漫开来,七分熟的煎蛋包裹着温软的米饭被装盘,摆在了并拢腿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的食客眼底。

狛枝用勺子的一侧小心切开盖在上面的鸡蛋,从缺口处冒出热气腾腾的白雾直扑上他的眼眸。番茄酱沾在木质的餐具上,写上的名字被劈开搅和得看不清原本的形状,无章法的割痕恰巧在中间画上了一把透着米饭颜色的大叉。他挖开一个角落,送到嘴里用舌面稳稳的载住。咽下去后感叹似的说着:“感觉有妈妈的味道呢。日向君或许很适合成为一位母亲?”

日向创关上了阀门,将自己的碟碗摆在狛枝对面的位置,一字排开。忙前忙后的厨师在本科生面前重重放下调味瓶,弯起眉眼:“原来如此。再说胡话就把你揍到尝不出任何味道。”

“我认真的啊。”他叼着调羹含混不清的说。见预备学科面色不愉的沉下脸,赶忙将勺子放好,示意对方先冷静下来一般摆摆手:“虽然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我这样的家伙人生里原本就没什么可值得回忆的东西,所以能够记起的会反复去想,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了为止。”

“因为是超高校级的幸运,或者被称作是不幸比较好呢?不过这个名头是希望之峰学院赐予我的,所以渣滓如我是没有资格做任何反论啦。”他用调羹将煎蛋拨到一边,揉了揉后脑勺,盯着眼前的米饭皱了眉头:“总之由于我的才能,父母都死在了空难里,包括那一航班的所有人……当然,除了我。”

日向创伸手去够餐桌中央的调味小瓶,拧开盖子便往荷包蛋上倒。行至一半顿觉不对,捏着鼻子将醋放回原处,拿了旁边一格放着的酱油。

“这是幸运对吧。包括被绑架时捡到巨额彩票之类的,也算是幸运?”狛枝凪斗侧着头略略思索了一会,干脆放下了在手中握得温热的木勺:“与其说是幸运,倒不如说是获得了一种能够交换不可捉摸之物的方法。偶尔能够交换到想要的……偶尔不能,天平这一头我放入的报酬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哈,大概就是这样毫无意义的才能了。托它的福,我可是独自一人活到了现在。”

预备学科面对浸泡在醋里的米饭只得干瞪着眼,想不到挽救食物的方法索性只好放弃,同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餐巾纸擦拭嘴唇:“……后来呢?”

狛枝凪斗有些讶异地抬眼瞧着对方那副刻意漫不经心的神情,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有后来了,因为我是骗你的。”

日向创先是怔忪片刻,接着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真不愧是你啊。”大概是被讥讽嘲弄过太多次的缘故,这类并不合适的玩笑话反倒让他产生不了过多感想。公寓的主人毫不客气地起身收走了狛枝面前的盘子,将残余的剩饭倒进垃圾桶里,又将碗筷放进水槽中浸泡,倒入洗涤液。

蹭了饭的家伙乖乖坐回沙发,像是幼稚园里等待放学的孩子。狛枝凪斗百无聊赖地仰着头,后脑勺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看向雪白的天花板:“真奇怪呢。今天什么不幸都没发生。原本还想让日向君见识一下我的才能。”

“是是是,被绑架后捡到巨额彩票的才能,对吧?”对方用毛巾擦干净了手指,踱步站定在他面前俯下身。日向创显然还记着仇,抱着胳膊挑高了一边的眉梢,仿佛想要故意看人笑话,似笑非笑的反驳道:“照你的说法,今天也没有任何幸运的事情发生不是吗?那么哪里来的不幸作为交换?哈啊——马上就露馅了呢,你果然只是为了戏弄我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吧?”

本科生的瞳孔极其细微的缩紧了稍许。在预备学科颇有几分得意洋洋于稍胜一筹的注视下,他眨了眨眼,伸手握住对方裸露在外的胳膊用力拉向自己,逼迫着日向弯下腰看清倒映在彼此瞳孔里的身影:“嗯,确实如此哦。那么聪明的日向君识破了这恶劣的谎言之后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日向创被这预料以外的反击弄得哑口无言。过于贴近的脸颊让他感到不可避的尴尬,只得伸手反握住对方的小臂用以维持不断缩短的距离,呈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交缠着。他张了张嘴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来回应,半晌撇开头低低的嘟囔:“……脑子坏掉。”

被语言攻击了的人噗嗤一声笑出来,立即遭到了预备学科恼怒的瞪视。“或许真的是脑筋坏掉了,甚至只是寻求着同类间互舐伤口的可笑做法也说不定。”狛枝凪斗将额头轻轻撞上日向创的腹部,闭上了眼。他的念想随着声音一同埋进对方的胸腔深处,就好像光凭接触就能得到想要的互相理解:“不要逃开视线。就像现在这样,来好好考虑关于我的事情吧。”

就像是被引诱了一样。

日向肩并肩坐在了狛枝凪斗的旁边,对方似乎没有继续诉说些什么的意愿,巧的是他也没有。本科生的手放在离他的手不远的地方,两人的指尖相对时的暧昧酝酿在少许的间隔中。明明没有进行肌肤接触,却让他感觉到似是而非的他人的温度。

他在这份不算暖意洋溢的温度里闭上了双眼,意识逐渐模糊靠在沙发上睡着,再睁开眼已是夕阳西下。指尖与眼睑浸泡在暖色的黄昏中,总给人一种不安定感,恰如其分的逢魔时分。

他在朦胧的光晕中掀起半边眼睑。洗衣粉的清香钻入鼻间,被主人再次丢下的风衣正盖在身上,预备学科揉了揉额角,直起身环视四周。

狛枝凪斗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留有的余温尚未散去,日向将手掌抚上,便有温度顺着指尖缓缓沿着肢体攀爬,附着在臂弯里迟迟不愿散开。

他怀抱着那件外套侧身倒在一旁,将身体埋入柔软的棉絮中。温暖与长期以来累积的疲惫如潮水般冲洗着他的肢体,光芒忽隐忽现地跳跃着消失在对面那栋大楼的末端,视野里的一切都沉淀成了深沉的灰色,朝着更暗的混沌渲染。

电话铃声尖锐又突兀的响了起来惊得人顿时由昏昏沉沉到神智清醒。他坐起身,将身上盖着的衣服扔到一边,踩着匆忙而穿反的室内拖鞋移动到喋喋不休的催促着的通讯设备前。

幸运的风衣外套趴在沙发边缘,如同拉锯战般缓缓滑到了地面上,袖口如同风向标似的直直指向预备学科站着的方向,和着拍子在唱关于不幸的歌。

他忐忑不安的接起电话。

“请问是日向创先生吗?”听筒那端传来的话语声调冰冷得像是敲击着钢琴键盘,更像是敲击着听者的心脏:“我感到非常遗憾。有个不幸的消息想告诉您,关于您的母亲。我们于今天早晨八点三十二分,在她的房间发现了她本人的尸体。”

他屏住了呼吸听那曲终时的音色。

“——死于自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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