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面具

这里堆放的是以弹丸论破2主角日向创为中心的,带有cp性质的妄想。
日向创受。
里站密码11037.
更新缓慢。

困囿于恶作剧间,恋情缔结(02)

抖了抖头顶没什么存在意义的耳朵,莫诺美老师今天也很困扰。

 
 

百年名校希望之峰,建立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培养思维敏锐体质强健的Alpha出名。该校也率先提出才能伴生于Alpha这个理论,至今该论点未发现有切实能反驳的论据。他们对于本科生——也就是Alpha的教育几乎是无偿,只要配合研究,院方便给与学生最大的自由限度和良好环境。单向输出的模式虽然得到了步入社会的毕业生们的支持,但缺乏的资金远远不够。于是在数十年前,希望之峰开始启动补招计划。

 
 

所谓补招,即是指除了预定的Alpha之外,每届再单独招收大批Beta及Omega,攫取高昂的学费来维持研究的运转。预备学科人数繁多,品行参差不齐,对其的有序管理一直是学院方心头大患之一。莫诺美便是因此诞生的AI产物。它被赋予了最正直的三观与最温和的个性,任何毛燥激进的学生在它面前都能痛改前非,身上的每根毛绒纤维都散发着圣母的光芒。

 
 

原本的设定是如此没错。

 
 

但说到底她只是学院为了优化教学系统,辅导学生心理健康而创造出的辅助型AI。在性能上不如本科所用的黑白熊AE优越,思维的某些领域无法进行运算,因此感情上与人类的同步速度会稍微延迟。无论学生做了什么也只能在数字化屏幕这头跳脚,总之是相当鸡肋的程序。

 
 

“呜呜……鸡肋的AI也是能教出好学生的啊啾……日向君一直是好孩子的说啾……”配色诡异的兔子抽抽搭搭地拿着小方巾抹泪,视线朦胧地看向自己正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学生:“这样可爱的日向君居然会跟别人打架……老师真是不能接受啾……”

 
 

昨天它通过监视摄像头看到现场的时候真是吓坏了。本科生一直都是学院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虽然递交了申请书,但莫诺美仍放心不下,从Alpha踏入大门开始便调动大楼内所有监控设施进行跟随,生怕有所闪失。最初瞧见那人是来找它稳重成熟的好学生时莫诺美还稍稍安心,没想到下一秒它乖巧可爱的日向君直袭对方面门。

 
 

“我好好的尝试过了克制,但效果不佳。”立场反转。丝毫没在反省的预备学科满脸感叹地端起茶杯,“都是狛枝的错。”

 
 

莫诺美攥着小手帕委屈的看他,一张毛绒玩偶脸上具象化地体现出担忧的神色:“可是日向君,你可是把狛枝君揍得门牙都要掉了哦。他受到了很大伤害啾……”

 
 

我也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污染啊,日向创内心深处的玻璃小人愤懑地跳了出来。狛枝凪斗那种行为是个男人就不能忍,我已经努力过绅士有礼的解决此事了,不配合完全就是他的问题。况且我之前还支付了献身的代价,揍掉他一颗牙算什么。

 
 

——况且这不还没掉呢。

 
 

“那颗是他的蛀牙,我顺手帮忙了而已。”他睁眼说瞎话试图蒙混过关。莫诺美哭得身下积了一滩数据碎片并且还在扑簌簌地持续增加,显然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擅自伤害Alpha是要被记过的啾……日向君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啾……”人工智能看上去濒临崩溃,那张动物脸上的玻璃球眼珠闪烁着电路红光:“这样下去人家会被撤职的啾……”

 
 

日向无言地放下茶杯,沉默三秒后选择了谆谆诱导:“莫诺美不也经常被黑白熊欺负但是得不到学院方的谅解吗?没有道理的究竟是黑白熊还是莫诺美呢?嗯?”

 
 

对面只是毫无防备的人工智能,狡诈的心机者立马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是黑白熊啾……呜呜……都是黑白熊的错……”莫诺美越想越悲切,它把这全部归咎于黑白熊的长期暴力镇压:“明明每次都是人家身上的数据损坏得比较严重啾……但先修复的总是黑白熊……它明明都没受伤啾……”

 
 

“是啊。所以我们处在相同的困境中啊。”预备学科深以为然地点头:“莫诺美……难道不是最棒的老师吗?”

 
 

最棒的老师。

 
 

这句话就像炸雷般轰鸣过它的每个存储单元,二进制的一和零疯狂转化,太多的情绪数据处理使运算器噼噼啵啵地响了起来。虽然只有五个字,但在它脑海里迅速翻译成了五千六百五十一种语言,贴满了整个RAM的房间。

 
 

“没问题的日向君!一切都交给我啾!”毛绒玩偶举起了手中的魔杖:“老师绝对不会让黑白熊动你一根寒毛!”

 
 

这跟黑白熊有什么关系。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日向朝着斗志激昂的AI深深鞠躬表示感谢,礼貌的道别后拧开了职员室的大门,仿若晴空豁然开朗。他旋动把手,携着今天最真心实意的笑容。之后再无厄运缠身,他乐观地想着,心态就像是闯了祸躲在父母身后的熊孩子。一味认为高枕无忧,却被专食捣蛋鬼的恶魔捉了个正着。

 
 

脸上还贴着白色的布膏药,狛枝靠着走廊对面的墙伫立。见日向创推门出来直起微弓的背,想说什么却立即被对方打断了。

 
 

“你不是应该在医务室么。”预备学科惊疑不定地瞧着他。那颗门牙总归还是掉了吗?这么急着来找他做什么,讨要补牙钱?

 
 

狛枝微笑起来。他摊开手表示无可奈何,可眼神又诉说着另一种情感色调:“啊,就是进了医务室才又想起了日向君呢。”

 
 

“原来如此。左边的门牙也需要帮忙吗。”

 
 

面对开始卷袖子的预备学科,体能弱项的本科生敬谢不敏地往后退开几步,连连摆手。“日向君绝对是有很大的误会,关于我的事情。”他突然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跟刚才的温软轻弱却是截然相反。狛枝凪斗的情绪总是变得很快,不知道是否与他跳脱的思维有关。在这些频繁被切换的情绪中无法透露出真实的感受。可他偏生每张脸就像是根植于血肉中,半分不显僵硬。日向不知是被那控诉似的语气震慑,不再上前。

 
 

“一开始就怀着成见,对于迫切想要接近日向君的我来说不是很过分吗?虽然并不讨厌被日向君过分的对待,但是。”他发出叹息,失望到连平素总是轻挑的眉梢都哀哀下垂:“这样可无法开始啊。即便被我告发也不能好好沟通的话,真是再绝望不过的事情了。”

 
 

最后几句明显带上了威胁意味。原本无动于衷站在原地权当对方耍猴的日向顿时无法保持沉默:“……那你想怎样。”

 
 

“来约会吧。”

 
 

凉爽悠闲的午后。他仰面躺在树荫下,享受着难得的假日时光。有风吹过叶片搭架成的细网漏斗,筛出碎屑般的金色光芒落在颊和脆弱的眼睑上,青色的脉络隐隐浮于视网膜流动,苦涩的青草香气钻入鼻尖,使人沉沦在睡眠之中。

 
 

幼童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奶香的吐息喷在脸上。他睁开眼,望入那双清澈透亮的碧空眸子。孩子咯咯地笑着跑开躲在另一人身后。那人将火焰般耀眼的白发束于脑后,露出美得尖锐的侧脸。对方温柔地漾出个笑容,将孩子轻轻推到他面前,唤道。

 
 

“快,叫妈妈。”

 
 

“犭白木支。”日向不堪其扰地坐起身来。学院组织的周末义工活动只硬性要求了预备学科成员前来参加,本周他被分配到了附近的幼稚园。这里的老师有两位分别请了婚假和产假,原本规模偏小的幼稚园便更显得人手不足起来。

 
 

虽然不清楚身为本科生的狛枝怎么会搅合到义工行列中,陪同小孩子玩耍的工作才是真真累人。他们会哭会闹,喜怒无常。得不到大人的关注会委屈,过分管辖又会不耐。无法分辨危险和安全的事物,只按自己感兴趣的步骤进行。日向被他们闹得焦头烂额,反眼看狛枝就闲适许多。

 
 

年龄再小都会具有个人审美,虽各者口味皆有偏差,但狛枝无疑是属于万能型的英俊。任何人在他身上都能找到值得鉴赏的部分,这群孩子也不例外。尤其是女孩子们几乎在看到他笑起来的瞬间便止住哭嗝,又由于秀丽得充满中性感,对男孩子们也具有相同效果。他很有耐心,对待愈是不讲道理的孩子也从不敷衍,眼神都波光潋滟得像是要溢出水来。

 
 

虽然不想承认,狛枝确实要比他做得更好。况且他也是在对方的帮助下才得到中途休憩的机会,日向创只好对这家伙为何出现在这里的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约会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是显然狛枝并没打算让他这么舒服的享受阳光。

 
 

“日向君觉得这孩子怎么样,超可爱的不是吗。”他用脸颊蹭了蹭幼儿柔嫩的脸庞,孩子也不恼,用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盯着日向创,蹬了蹬自个的小短腿就想往这边走。发觉被白发的大哥哥禁锢得动弹不得也只是困惑地抖了抖软趴趴的呆毛。

 
 

“不是跟你很像嘛。而且她也挺喜欢你的不是么。”

 
 

你看上去就是哪里来的拐卖犯啊,令人忧心。日向创忍下快要脱口而出的吐槽,正儿八经地在嘴唇上做了个交叉贴封条的动作,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但愿不要在明天的报纸上真的看见类似于‘幼稚园女童被拐卖 犯人系希望之峰本科生’,然后再在下方小注‘疑似被预备学科教唆’的报道,那真是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只能卷铺盖集体去监狱改造了。他可半分不想,人生的无数美景地球的大好河山都没见过就得被个性格恶劣的Alpha拖累去监狱,何其悲惨。只能祈祷狛枝千万把持住。

 
 

狛枝读不出日向脑内补完的人生十万字伦理文,就算读到了也不一定就会有什么反应。他是真觉得这孩子安静又不吵闹,该有活力的时候又特别闹腾。虽然不是特符合自个的理想型,但也差的不远了。他拖着娃娃的胳膊窝举了起来,背着光幼童的面容真有那么几分天使的恬美。没等怪葛格将她搂进怀里蹂躏一番,小家伙毫不客气地给了一脚,正中面门。

 
 

孱弱型美少年狛枝凪斗立马倒地,紧急情况下还算有良心将作案者护在了怀里。相对而言小娃娃就没应付他的耐心了,趁着狛枝中招后四肢无力挣脱了牵制就往远处的跷跷板走,一边咿咿呀呀地欢呼着,全然就是一副摆脱了大魔王的勇者归来模样。

 
 

被抛下的孩子王倒在地上好不凄惨。日向顿觉好笑,站在狛枝头前俯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也不说话。对方揉了揉眼,眯着瞳孔适应了下光线变化,伸手摊开五指丈量了一下跟日向创之间的有效距离,慢吞吞地说。

 
 

“日向君长相普通,胸部倒是很伟岸嘛。”

 
 

预备学科顿时愣住了,紧接着陷入了逻辑怪圈。

 
 

这或许算是被非礼了吧?照道理来说该立即按住衣襟防止继续被视奸。可是他明明是个男人,被看下胸口又怎么了?但狛枝那眼神,不按衣襟好像又哪里不对。不过按了衣襟不就显得更不对了吗?

 
 

狛枝看着他这发窘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了声,回过神的日向立马对他翻了个白眼调头就走。惹了祸的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沿着前面那人的步伐跟了上去。

 
 

他俩前后脚回到孩子们聚集的玩具房时,捣蛋的天使们正忙着争夺有限的玩具资源。他们扯着可怜小熊的手臂,互不相让;到手后又很快失去了兴趣。彼此产生争执时也会恼怒着将金属玩具砸向对方使其松手,这时总会有失败者的哭嚎;胜者往往不屑一顾毫无悔意,甚至莫名其妙地加入队伍,流上几颗令人怜爱的猫眼泪。整个房间里吵成一团,并且大有持续发展的趋势。而实习的幼师们该做的便是作为正义的使者加入战场,左右逢源。

 
 

日向和狛枝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后着手开始安慰起身边的小恶魔。

 
 

“我可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啊,日向君不喜欢吗?”工作结束。将粉蓝围裙换下,伸手递过衣架上尚存余温的外套,狛枝好奇地问道。日向移开眼看着跟他礼貌打招呼然后被父母接走的孩子们,含糊不清地给出了答案。

 
 

“不能算喜欢……但也不讨厌。”没什么特殊感受,说到底在他眼里大人与小孩之间只有高矮之分。他在心里补上了后几句。

 
 

“哈啊……那么,讨厌小孩子的日向君,有幸邀请你去中央公园坐坐吗?”他披上那件墨绿的风衣,一双潋滟的灰空色眼睛流转着指向了日向创,像是个巧于粉饰太平言笑晏晏的戏子。可他说出来的话又仿佛只是想跟朋友出去饭后散步,平和婉转地让人无法拒绝。

 
 

日向看着他的眼,有些迟疑。

 
 

狛枝善于引导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糟糕透顶的初次见面,依然是寥寥数次不算频繁的接触之一。但仔细想来,今天他的一举一动间并无不妥之处,甚至相处的过程中十分舒服。他心思入微,待人体贴,在日向不足的方面会时时补上。这跟他缺朋少友的实际情况并不相符,甚至是相悖的,光是这一点就够引人可疑了。

 
 

体有怪疾?性格恶劣?心理变态?

 
 

无论哪种都足够心生忌惮了,况且在此之前他与狛枝早有嫌隙,应当拒绝。日向创提醒着自己,却鬼使神差地说了好。

 
 

约莫是对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中央公园距此不远,人流量也不少。常常会有放学不愿回家的孩子用幼小的力道牵引着自家大人来这里,做着不知厌倦与疲惫的游戏。秋千与翘板发出老旧的吱嘎声,铁皮滑梯咻咻地唱着歌谣。色彩鲜艳的冰淇淋车驶过,狛枝手上多了两支甜筒。日向创略略被周遭的欢乐感染了情绪,紧绷的脸部线条趋于柔和。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香草味,道谢的同时随口问道。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不,没什么。”狛枝轻轻挑起眉梢又垂下,嘴唇嗫嚅片刻却什么都没说,神色古怪。他手上那支冰淇淋色彩鲜艳并且比日向的香草味要大出一倍左右,相较之下突增蛮横感。“车上的老板说要收摊了,剩下的口味都凑不足一支干脆都给我了。”

 
 

“啊那不是挺幸运的嘛。”日向随口接道。甜筒许些融化,顺着边缘奶昔滞塞满溢。

 
 

狛枝没回话。他任由甜渍化开,滩了满手;背部微微挺直,神情凝重。像是即将捕食的猎豹,警戒同时又等待着。有风经过,树叶斓姗作响。玩闹声依旧,此刻在狛枝眼里却是危险重重。大概是防备的样子太引人注意,日向创迷惑地侧过脸发问。

 
 

“为什么站……哇啊!”

 
 

有黑影贴着他的脸擦过,紧接着击中狛枝的大份甜筒。并未停下,而是直扑面门。失手将排球打飞的小孩子蹬蹬蹬地跑过来捡起球,又蹬蹬蹬跑开。狛枝抹了把脸,半眯着眼朝日向创伸出只手摸索。

 
 

“日向君快带我去旁边的洗手池……奶昔进到眼睛里了。”

 
 

这副模样着实可怜,饶是两人怀有旧怨日向也忍不住回握住那手帮了把忙。远处闯了祸的小孩家长急匆匆地跑来道歉,日向苦笑着朝那人摆了摆手示意无碍。到了池边又将牵着的手放在水龙头上,狛枝会意地拧动。

 
 

 “听说过墨菲定律吗?”他将脸靠近水源用力冲洗,水流在指间淌过,冰凉直达掌心:“事情一旦有坏的开始,便只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狛枝微扬起头,濡湿的额发服帖地依附在肌肤上,有水珠顺流蜿蜒进他灰空色的瞳孔里。

 
 

 站在一旁的注视着他的日向稍微犹豫了一会,带着不确定的神色回答:“学概率的时候有提及过,不过原句说的是可能而不是必然。”

 
 

 “向上抛石子,石子必然下落。这是确定性现象。但我的才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狛枝将遮挡在视线前的刘海向上捞,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转过眼来,做了个握枪的姿势对准日向创,颇有兴致地半眯只眼摆足架势:“是会将石子定在空中,然后一击必碎。”

 
 

 “只要我想的话,硬币永远只有正面。” 

 
 

日向创久久不语。大概是想起对方除了拥有Alpha的身份之外还带着才能。如果要他来评判,这样的能力无疑是算不上优秀的,甚至是诅咒。可若是带着诅咒出生就能成为Alpha,也没什么不能接受。他期望着这个身份期望了十五年,并不是没有舍弃一切的妄图偏执过。但所谓以物换物的奇迹本就是不可能,日向创才不至于真去折腾些什么。想过疯狂,现实却连机会的缝隙都不曾给予。

 
 

“也会有那样的事情吧,不幸接替着不幸。‘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狛枝见日向对他的话保持沉默,适时的开起玩笑:“但最高的幸运一定会到来。将不幸做成阶梯通往云端天宫,其间必定住宿着幸运的女神。现在大概就是经历着这样类似于垫脚石的过程吧,这么想的话会不会觉得好点呢?”

 
 

“没有哪里会觉得好受点啊。你经历的不幸半分没有因此减少。”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等理论,日向难以理解地皱起了眉头。水火相交尚且还会留下残骸的产物,世界上终究不是所有相对的东西两两碰撞就能抵消。打了个耳光再给颗糖,甜味总有消散在唇舌间的那天,恐惧的记忆却被埋在了记忆的锁匣里。

 
 

依稀能够复述那天脸颊上的痛楚。朦胧摇曳的烛光滴落在甜美黏腻的奶油上,他坐在餐桌的一端不敢动弹,生怕一举一动会使这个噩梦再度咆哮着震怒。时间流逝,坐在对面的女人叹息着用手抚上他的脸。“创。”她用叉子携起一块蛋糕送到他嘴边,怜悯爱恋的眼神在燃尽的蜡烛中熄灭。

 
 

“生日快乐。”

 
 

如今对面的少年也用相似的眼神看着他。跟母亲不同,狛枝的眉梢眼角尽是遗憾跟浅淡的嘲讽。

 
 

“那好吧,我原本以为我们相似。看来大相径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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