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面具

这里堆放的是以弹丸论破2主角日向创为中心的,带有cp性质的妄想。
日向创受。
里站密码11037.
更新缓慢。

四十八小时胜利逃亡(01)

原作捏造
这里设定神座君与日向君为同一人,不分人格
TAG狛神注意
时间点是神座出流改造完成,世界暴乱正式拉开帷幕之后。私设极大部分超高校级在此之前已陷入绝望,狛枝凪斗信仰动摇。神座出流前往塔和市与江之岛盾子进行短暂汇合,对方让他捎带上狛枝加以利用。
按理来说在上船之前应当两人没见过面?不过原本就是妄想环节所以请原谅我。
这样也能接受的话。

 #野生的幸运

狛枝凪斗再次从暗沉中苏醒的时候,已经听不到外面发出的任何声响了。连鸟类啼鸣都没有的环境让他产生被活埋在棺材中的错觉,稍微想要活动已经完全僵直的身体便蹭到了身后的扫帚杆。

那根木棍仿佛觉得自己的霸权地位受到挑战,毫不留情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这又让狭窄空间中唯一的人类更加清醒了些。

他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呆在这间教室已有三天。只不过是三天时间里,这栋教学楼就像是装载满发了疯的怪物一样,从不间断的制造着惨叫和腥味。最开始只是尖锐的辱骂和互相扭打的肢体攻击,后来却生生演变成了锐器争斗。 他只是偶然经过预备学科的教学楼而已,不知被谁认出了本科生的身份后趁不备被猛然击中了后脑勺,再醒来时已经被锁在了放置清洁工具的壁橱里,伸手去推便听见了铁质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

这个狭窄地的做工出乎意料的严谨。没有光从缝隙里透进来,更没有风,只有声音肆无忌惮地尖笑着破门而入。正因为在视线被封闭的条件下才对能听到的信息更为敏感,那些疯狂的绝望汇聚成一条细线,如同毒蛇的舌尖舔舐着他的耳膜。

狛枝凪斗有些无聊地将腿蜷得更紧了。老实说预备学科会如何于他根本没什么干系,在长久的不幸中幽闭空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那些人原本是想将他锁在壁橱中的恶意,却阴差阳错的扭转成保护,这又是幸运为了作弄他而进行的小把戏。虽然因此保住性命,如果没人从外部破解这扇门扉,狛枝凪斗迟早也会衰弱致死。

争斗中也有人撞在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那家伙恐惧地尖叫着,试图解开锁链躲避藏身。当然最后是以失败告终,约莫是被利器直接攻击到了要害,嘈杂的声音与他的生命一起转瞬即逝。

狛枝原本衰弱得进入了浅眠状态,被吵醒后也只是再次合上了眼。打心底来说他是希望能有人打开这个用以藏身的壁橱,拿着枪或者匕首直截了当的给予他死亡——也可以称之为解脱。然而并没有人来满足他的愿望,在这张薄薄的木板后所有的罪恶像是被隔绝了一样,没有人对这个明显可以用于藏身的地方一探究竟。

他以为这次睡去后便再也没有机会醒来。狛枝很清楚,与其称作睡眠他的状态更接近于一次又一次的昏迷。每次清醒都要接受更甚于之前的虚弱感,人类饥饿到极致反而体会不到痛苦,身体开始自主消耗体脂肪维持生存——这对平时就进食不律的狛枝无疑支撑不了多久。他只得再次闭上双眼,等待失去意识那刻的来临。

在长久的寂静里突然有了异常的声音。说是活物造成的响动也不然,那脚步声极轻,可能比猫科动物的步子还要更为灵巧些。在平日里狛枝凪斗也是分辨难明的,但周围皆是死物的情况下连风声都变得突兀起来,这声音就像是空白画纸上突然凸显出的人脸,存在感强烈。

那声响逐渐接近,最后在那扇薄薄的门扉前停了下来。先是尸体被踢开的声音,紧接着那把锁似是被生生扯断发出打破四周静态,对比强烈到令狛枝觉得耳膜都要震碎。外面正是艳阳天,一股热流从那人身侧穿隧而过,狛枝凪斗艰难地伸展了蜷缩在狭窄空间的四肢,接着抬头看向来人。

撂在后背的黑发顺着他弯腰的弧度从肩头滑下,狛枝凪斗眯着尚且未能成像的视线,那人的脸部轮廓浸泡在黄昏里,看不真切。只有那份帘幕般的黑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遮挡住了所有的光。

“居然还有生还者啊,这可真是‘不幸’。”方才似乎只是想看清狛枝的脸而并非出于亲近——实际上后者的可能性几近为零。对方直起背脊的样子闲适又自然,完全没有漫步于血腥尸堆应有的慌乱。从狛枝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平静冷漠的话语从那张机械般张合的嘴唇里吐出。

“七十七期的幸运,狛枝凪斗对吗。因为那家伙说你派得上用场让我带你离开这里,虽然我并不这么认为。姑且和她是合作者的关系,如果你执意要呆在这里我会很为难。”或许是并不想与他多做交谈,对方的言语组成十分僵硬,就像是把一些长篇大论强行提取出关键词,不近人情又毫无生气。

不仅仅是他的出现,甚至于存在都是违反常理的。狛枝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了这般念头。被看作江之岛盾子的大本营,绝望暴乱的发源地,按理不可能有人再次接近希望之峰学院的划地范围。也正是因为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可惜被眼前这位变数一手阻拦,未能得偿所愿。

“哈……这可令人觉得有些意外了。虽然并没能见过面,不过你就是神座君吧。”他勉力吞咽着唾沫润湿着干燥的喉道,长期未开口发声使得每个字的吞吐都显得沙哑。狛枝稍微仰起身,僵直的背脊就像是老旧的木板床,隐约有悲鸣:“真是吃惊。不过是人工做出的产物竟能存活到现在,哈哈,难道最终是绝望的胜利吗?”

这话对于神座来说显得有些冒犯了。在希望之峰覆灭前校方一直将他保护在羽翼下,视他为神明的高层在偶尔与他的谈话中连绝望这个词都不曾提及,似乎觉得连发音都会侮辱神座出流至高无上的纯洁性。即便希望之峰连同他们自己都毁于神座之手,只怕最后一刻校委会都将其理所当然的看作妨碍希望诞生的祭品,绝非葬送在绝望之手的羔羊。

缓缓张合眼睑,神座似乎是觉得视线被阻碍到,伸手挽起了从耳鬓滑落的长发。血液泼在上面结了痂,从颊边擦过有些硌人。

狛枝这才看清对方的瞳孔色泽,沉淀着醇酿的红酒,抑或是尚未干涸的鲜血。鼻尖暗暗嗅到尸体的腥臭气息,再注视着神座出流的眼睛他竟有些莫名的作呕。

那人不甚在意狛枝凪斗蹙着眉头皱起脸的嫌恶神态,只是默不作声地攀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削瘦又苍白,狛枝几乎产生了被白骨握住的错觉。紧接着一股巨大的牵引力将他一把拽出了狭窄的壁橱,狛枝凪斗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匍匐在地上,对方仍恍然未觉,动作仿佛是在拖一具死尸。

身体从散发着腐臭的尸堆中拖拽而过,想要用手扶稳地面却摸到了他人裸露在外的内脏,他强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支起尚且虚弱的身体,幸而对方走得并不算快,尚且能让他跟上节奏。神座出流以最短的直线距离迈着精准而毫无偏差的步伐踩过不知从属的头颅和器官。他似乎从不避及脚下,有时是人的眼珠,有时可能是哪根手指,在他的鞋底被迫挤出血液粘腻地呻吟着,像是不谙人事的孩子在愉悦犯手里学来的恶质游戏。

连心跳声都不存在的高楼里响彻着两重脚步。血肉模糊的尸身,溅上血色的墙,墙上歪斜的壁画,他们都恪守在死物的界限范围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两人。从神座脚边逃开的眼球咕噜噜爬到狛枝身边,抬起瞳仁似是观察。他将视线移开,才发现触目所及之处并没有能够将其安全放置的安乐乡。

昔日恃才傲物者的天堂尽数化为了乱葬岗,狛枝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似乎觉得麻烦,神座出流放开那只正在挣动中的手腕,即便那力道对他而言等同于无。少了那股不由分说的牵引狛枝立即瘫坐在地上,稍显孱弱的体质使他无法继续支撑身体的平衡。艰难地仰头喘着息方便气息顺畅,才能者倚着一旁的残垣伫得笔直,也不言语。

“哈哈……虽然这样的发问对神座君来说没什么回应价值,不过到底是要将我带去哪里呢?我想我应当有一定知情权吧?”

全身的骨骼都叫嚣着疼痛,稍一花眼,神座出流的长发末梢便长毫扫墨般划过眼角。许是因为精神无法集中的缘故,他的瞳孔每每因此细微涣散,甚至想要伸出手捕捉那份稍纵即逝。

神座连眼神都怠于给予。正午的烈日将天地化为蒸炉,只让人苦苦煎熬。他伸手将长发稍微拨开许些,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脉络蜿蜒如枯藤般攀住他的肌肤,狛枝凪斗忍不住想象当初人工改造时纤细的针管向里注射药物的模样,挑开了薄冰般的肌理组织,在渗出血红前将无色的液体一寸寸推入。

“单方面的眷恋根本毫无意义。幸运。如果你脑子还能派得上用场的话,应该能够想起来吧。”神座放下了撩起黑发的手腕,垂下眼帘,透红的眼眸煞是瘆人。

狛枝凪斗闻言先是茫然地眨眼,看上去无辜至极如三岁孩童。见神座出流毫无再度回应的意思,他突然嗤笑出声,那张无甚神情的面容像是被启动了某种开关一样生动如斯。

是稍微进行回忆就能明白的事实。昔日的信仰接二连三地堕入了绝望,那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姿态令人失望至极。不需要反复的绝望冲刷,才能者们的希望好比沙滩海岸上胡乱排布的渺小贝壳,稍微的浪流便能将其卷走。与令人惊叹的才能相对应的却是如此不堪一击的内心,极度失望之下的狛枝离开了本科生们的教学楼,晃悠到预备学科这边时不巧也在发生暴动,紧接着便招来了不幸。

“嘛这可真是最糟糕的事态,确实是难以释怀的事情啊!居然一时选择了遗忘,我果然也只是无用的渣滓而已!”那双浅淡的瞳孔迅速沉积下丑陋的暗色杂质,狛枝凪斗为了遮掩般将其微微阖上,这让他的神色充满了不怀好意的讥嘲感,即便声调间似是充满倾慕:“……感谢绝望君的提醒了。”

无论是对方极尽自贬的发言还是别有深意的新式称呼,人工铸造的才能君都选择了似若无睹。他似乎确认了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懒散倚靠在废墟上的身体离开,他挺直背脊将视线偏斜而过。颇具穿透性的红色像是幸运之神赠与狛枝的直觉,诉说着不可逃的危险感。

“那么,要和我走吗。如果还执意留在这里,那么我会将你杀死。”

希望之峰主楼上悬挂着的古旧时针仍自顾自的走动着。正午十二点的钟摆,整座学院在庞大而又噪杂的腐朽声中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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